【名人說生活】音樂劇《勸世三姊妹》演員自帶效果,私底下國罵竟然是渾然天成?!

堪稱票比五月天還難買的音樂劇《勸世三姊妹》,以民間傳統喪葬儀式「牽亡」為主題,帶出深刻親情的故事,將台灣人「有愛說不出」的性格,深刻刻劃,叫好又叫座。《名人說生活》邀請道劇中4位演員分享辛苦的劇場人生,並透露表演中遇上超尷尬的突發狀況!

我們歡迎《勸世三姊妹》演員群!

張擎佳:「大家好!我是飾演大姊宋國珍的演員張擎佳,我裡面的台詞是『借問齁,你祖厝是在雲林虎尾鎮西寮東興里387號的宋德正先生嗎?我XXX媽老XX啦!』」

(好喜歡這句台詞,請問妳有練習嗎?)

張擎佳:「好像渾然天成(羞)。」

張芳瑜:「大家好我是在劇中飾演二姊宋國美的張芳瑜。」

宮能安:「我是在劇中飾演小弟,也是小妹宋國豪的宮能安。」

剛剛有說我們不能相認,其實我們(能安)已經認識快20年的時間。

宮能安:「我們上次見面也是在攝影棚了吧。」

(這件事情一直不能公開,因為實在是太丟臉了)

宮能安:「這節目現在網路上還搜不到喔…。」 

(《東森新人王》第三屆,我們兩個都是選手,我們那時候就認識了,然後當我發現她站在舞台上的時候,我真的非常的感動,我知道他對於表演這件事情,是一直都很有熱情,《勸是三姊妹》票房實在太好,想說還是不要相認好了,好像認識舞台劇的巨星不要要相認)

宮能安:「幹嘛這樣,你現在也是大明星耶。」

呂承祐:「大家好!我是在劇中飾演雙胞胎阿獅阿狗的呂承祐。」

介紹一下《勸世三姊妹》的劇情吧!

宮能安:「這部戲是以一個台灣傳統喪禮儀式『牽亡』,我們人去到一個新的地方會很陌生,所以需要有人來引導,那陰間也是,當我們剛過世,其實也會對陰間很陌生,所以需要有人來引導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裡。」

via:躍演VMTheatre Company 臉書

宮能安:「這故事本身在講台灣雲林虎尾小鎮有一個家族,專門在幫別人牽亡,但因為牽亡生意越來越難做,家族的團長叫做宋德正,他就欠一屁股債就跑了,留下了三個小孩不管,大姊當時才國中生,就帶著弟弟妹妹跑路去台北,她就自己下去賺錢,把弟弟妹妹養大。」

張擎佳:「我就對爸爸有很多恨意,覺得是爸爸不負責任,其實這個角色其實就是在解釋父女之間的結。」

其實有很多故事在描述原生家庭,包含跟長輩的相處,然後手足之間怎麼樣的默契,這些元素都噁以在這齣戲裡面看到。

我有去觀摩了這部舞台劇,所以在現場感受到那種感染力事非常強的,除了國豪在很多地方進步很多以外,同時也被大姊渲染的能力給驚豔到,包含聲音表情及所有的表演,心想怎麼有人可以這麼萬能,能唱、能跳還能演,怎麼這麼晚才被大家發現呢?

張擎佳:「但我覺得自己算幸運,各項的能力都已經累積成熟,然後到了現在這個時間點,遇上這麼好的一個作品、好的角色,才有機會承接的住。」

(那穿細跟高跟鞋的能力也是這樣子陪樣上來的嗎?)

張擎佳:「我還為了細跟高跟鞋去上教練課,去年第一次演完的時候,在高雄結束四場演出,我整個腳踝腫起來,我去按摩的時候,理療師傅一看到就說『我不能按,妳要去看醫生了』,身體的肌力還不夠,所以才會去上教練課。」

妳們四個都很熟悉彼此,請問誰最機車?

(芳瑜默默指向能安)

張芳瑜:「沒有我剛剛是亂比,因為他最開得起玩笑。」

張擎佳:「好像我們兩個開不起玩笑一樣。」

呂承祐:「怎麼樣,我們會立刻走心是不是!」

張擎佳:「能安是邏輯王,所以他可能會很快速的看到劇本的漏洞,所以他會很勇敢的挑戰導演,他就會說那這些邏輯應該要怎麼去順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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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瑜接下二姊的角色,有嘗試怎麼突破嗎?

張芳瑜:「我剛開始拿到本時,有感受到這個角色相較於姊姊和弟弟比起來,個性比較沒有那麼強烈,我會因為這件事情心想,是不是需要特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,讓二姊可以跳出來,但到後期就開始檢討自己,『我做的這些事情真的有在服務劇本嗎?有幫助到這個角色嗎?還是我是在討觀眾掌聲?』後來決定把那些東西都拿掉,再更忠於劇本。」

(今天第一次看到妳本人,發現妳很瘦耶,在劇裡以為她很大隻。)

張芳瑜:「那時候穿假胸部、假肚子、假屁股、假手臂,所以整個身體是包著,我在台上是會一直流汗那種。」

宮能安:「她摔倒是很安全的那種,摔倒就很像整個人躺下來。」

那飾演小妹的心境呢?

張芳瑜:「本色演出(笑)」

宮能安:「妳覺得我平常有穿那個衣服嗎?!」

呂承祐:「妳看看妳的指甲!」

宮能安:「我今天是為了宋國豪去做的啦。」

我認為這個角色是雙面刃,的確詮釋起來有難度外,我覺得很多的刻板印象要去調整,有在揣摩上花很多功夫嗎?

宮能安:「其實一開始的確著手時會去用刻板印象去刻劃,先參考網紅鍾先生,尤其是字尾聲音偏懶,像是『大家~好』,我會把我的尾音都練習看看,先用外在的方式去找宋國豪的形狀。」

宮能安:「看到一些負評會說只飾演一個樣貌,被評論『我還以為鍾XX有演』,但今年透過大家的反饋,有被認為我把國豪吃在身體裡面,也看到更多角色彈性,其實國豪也是有很陽剛,很勇敢的地方,我覺得並不是一面倒的往陰柔方向走,所以我就參雜了陰跟陽的元素在身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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飾演阿獅、阿狗需要切換不同聲道等表現方式,是如何調整的?

呂承祐:「因為他們兩個個性天差地遠,本來在劇本上就有很多區別,就是把角色極端個性再更加強,自然而然兩個角色就更鮮明。」

演出換裝誰最驚慌失措?

呂承祐:「第一名是她(擎佳)第二名就是我,因為我就是要在台上大換裝,同一首歌唱之前是一個人,唱完之後又換另一個角色,因為是歌舞,跳舞身上很濕,曾不小心把我裡面的衣服也拉出來,所以就要再把原本的衣服穿回去,在穿上阿獅的衣服。」

張芳瑜:「而且那首歌如果失誤,尷尬會是她(擎佳)。」

張擎佳:「照理說歌曲的尾聲他(承祐)就會出來,換成壞人的衣服跟我求婚,但當時我歌已經結束,我也沒有台詞,全場就一片安靜,鋼琴老師還即興彈奏,我就只好開始亂講台詞。」

戲裡有很多即興表演的段落嗎?

張擎佳:「我在戲裡有一個橋段需要接電話,我自己先看一些 Reels 短片,我就把16蹲也加進去。」

張芳瑜:「她再折磨她自己,穿細跟 16 蹲。」

張擎佳:「通常我跳個兩個,電話就會響,但有一次我跳了 8 個,都快跳到 16 個音效才打電話進來,隔天怕同樣情況發生,我就蹲個2、3下自己按電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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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劇場有考慮過現實層面的問題嗎?

張芳瑜:「當初要做劇場其實就知道是賺不了錢的行業,但我覺得就是喜歡,做這行如果不喜歡真的待不下去。」

宮能安:「其實演藝的行業也是,可能需要敖很久,你看那時候我們名不見經傳,現在你是一個夏和熙。」

(那時後的確剛出道,一集只有 500 塊 ,但你現在是不是致富了?)

宮能安:「就是過的…還行,沒有到致富。」

張擎佳:「算是劇場人裡算很不錯的。」

你們在劇組似乎還有需要幫忙別的事情?

張擎佳:「除了我以外。」

呂承祐:「除了大姊以外,剩下的人都會去做歌隊。」

(我有發現這件事,因為能安的褲子跟別人不一樣,大家都穿靴子,但你褲子有露出來,就想她等一下一定有下一個角色。)

呂承祐:「很仔細欸!你有看到她的鞋子。」

張擎佳:「因為還得要快換。」

宮能安:「因為我們兩個人(芳瑜)衣服裡面都穿了更多衣服,一下場脫了我們就可以變成下一個人。」

張擎佳:「導演她想呼應這個劇本,劇作家寫的概念是『我們平常都再扮演別人,很少會真實的面對自己』,導演就在他的理念上面,逼迫演員除了做自己的角色以外,都要下去當群演,所以謝幕的時候只有兩個群演跑出來,因為其他人同時是角色也是群演。」

舞台劇演員在每次演出,都會因為觀眾不同得到不一樣的反饋,心理上該如何應對?

張擎佳:「我們有一天的下午場,觀眾年齡層較高,可能有一些笑點沒有那麼即時反應,第一首歌一結束,熟悉的觀眾可能已經開始鼓掌,可是那天只有零星的掌聲,大概就可以知道現場觀眾不是那麼熟悉劇場節奏,馬上就會有心理準備,不用太在意,讓戲順順的演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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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舞台上出錯吃字時候該怎麼辦?

張擎佳:「我是吃字大王,我有一場是小時候的我來安慰我,鼓勵我把想對爸爸唱的一首《天天想你》唱出來,我通常都是含著淚質問她『唱出來我還能送給誰?』我那天含著淚握著對方的手說『唱出來,我還能ㄒㄧㄡˋ給ㄙㄟˊ,小國珍當下差點笑場。」

張芳瑜:「但她因為在哭,會覺得是合理範圍。」

呂承祐:「因為我是法師,所以最後想要念那些咒語(牽亡魂),最後要送走大家,也是有幾次因為太感動,結果大破音。」

(所以不能笑場)

張擎佳:「在那個嚴肅場合真的笑不出來。」

呂承祐:「有觀眾就說『你一定是因為真情流露才破音』,然後他就哭了。」

你們有邀請家人到現場觀看嗎?

張擎佳:「因為在這之前,我爸媽沒有那麼支持我走劇場,他們一直很希望我去當老師,有固定的薪水,我爸媽會來看戲,但很少會主動稱讚我,是因為看了這齣戲之後,真的會開心到主動打電話來跟我說『爸爸媽媽都覺得你演得很好!』當下就流淚,但心裡一方面也想說『你這個口味太重了』,我以後要怎麼突破這個標桿。」

張擎佳:「有共感的原因是,戲裡我們家裡的人相處是不說愛的,我們不會真正把愛對方這件事情表達出來。」

(其實台灣很多家庭都是這樣子的)

宮能安:「我覺得劇作家跟作曲家很厲害,他們最後還是沒有用愛這個字,可是台下觀眾聽到他們是用貶義的方式在講的時候,都發現在現實生活中,我們都是用這個方式在講愛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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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知道大家在演出這齣戲後獲得到什麼?

宮能安:「我自己覺得這齣戲的旅程很有趣,一開始其實被炎上,大姊國罵的關係,但大家在網路上只看了片段,整齣其實有三個小時,大家只看三分鐘就結論說,這是一個戲,被罵到演員們私生活都受到干擾,被批評『罵髒話算什麼藝術』,但如果今天有人願意走進劇場,才發現戲想傳達的是『和解』」

宮能安:「宋國珍其實也是這樣,在還不理解爸爸的人生歷程時,她非常痛恨父親,一直到最後發現才跟爸爸有一個大和解,《券是三姊妹》也是跟台灣觀眾從一個非常仇恨的關係,直到大家看到戲的原貌後,同樣也是一個大和解,我覺得這兩個旅途很有趣。」

呂承祐:「我最大的收穫是來自於觀眾,長期看我演出的人,他們都說我在演出的過程中,有做了跟以往不一樣的改變,因為知道自己不是本科系,所以要花很多時間去準備,然後去學表演、學唱歌、學跳舞等,終於有一個作品好像讓大家看到,一個人可以把自己訓練到另外一個樣子,並得到很好的反饋。」

很多人在生活上,會遇到很多不如意的地方,但能夠去看別人詮釋的人生,或許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想法和體悟,希望大家可以去現場感受演員們的魅力,↓未來繼續把好劇本帶給大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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